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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文章我介绍了斯科雷伯的免疫系统对肿瘤细胞既有抑制又有助长作用的新观点。尽管这一观点正被越来越多的癌症研究者认同,但他们对免疫功能何以具有这种矛盾的双重性及何以具有助癌作用的机理仍都解释不清。上次我用自己的治癌心得对正气为何会有助癌作用的原因作出了解释,这次讨论的是正气是否具有抑癌的作用。
西医为何在提出了免疫功能也具有助癌作用的新观点的同时,仍然保留了其对肿瘤细胞具有抑制作用的传统认识?是因为他们认为肿瘤细胞会有休眠期,而这正是免疫的监管作用所致。
那么就要先了解一下什么叫做肿瘤的休眠?
现在西医对此概念的界定因有争议而尚欠统一。但比较相同的意思有两个:一是休眠的肿瘤细胞在患者以及部分健康人体内都可找到;二是指体内存在肿瘤细胞但尚未出现临床上可以发现的肿块(大多指这种情况)或已有肿块但经治疗消失后不再在短期内重新出现。我则将西医诸多说法中最具认同性的要素提出来,把肿瘤细胞休眠的定义概括为“活着但不动(其实不动也是相对的)”。这样就能既基本达意又便于大家理解了。
现在西医判断肿瘤细胞是否休眠,主要是以临床上是否找到肿块为标准。肿块是由肿瘤细胞的数量达到质变所需要的量后才积聚而成的。当它的体积达到仪器所能检测到的程度时就能被发现。所以找不到肿块,就说明其体积尚小,而体积小自然是因为数量少。数量小也就说明它的力量小,尚处于弱小阶段。
因为西医认为肿瘤细胞的休眠期(我将此称为弱小期)是免疫的抑制作用的结果,所以我们据此即可推知其所谓的免疫的助癌作用就显然是指肿瘤细胞快速增殖已经积聚成块的活动期。也就是说,免疫功能能管住它的休眠期而管不住活动期。那么按照我上面所说的肿块与数量、力量的关系就可换成这样的说法:肿瘤细胞弱小时免疫功能就能管住,强盛了就管不住。那么我要问的是:既然肿瘤细胞强盛了免疫功能控制不住,那怎么能证明其弱小期就是免疫控制的结果?而如果其弱小时真能控制,那它后来怎么又长大了?
一个事物的产生是质与量同时出现的结果,但它的质会因存在过程中的不同阶段而有所不同。不同的质是否或如何变化则取决于相应质所规定下的量的大小。因为量的大小决定了其力度的大小。所以我认为肿瘤细胞之所以会存在休眠期,就是因为肿瘤细胞的数量少力量弱而不足以质变危害人体的结果。
至于西医对有了肿块却一直不增大或增长很缓慢,或虽未见肿块但肿瘤指标却在不断升高这些现象是否也视作休眠期的争议,我以为在本质上所反映的仍都是一个肿瘤细胞数量的多少及其力量的强弱问题。
请再看另一个重要依据:西医把已病患者经治疗后肿块消失并在一定时期内不再重新出现也视为休眠期。这一界定可帮助大家加深对我的两个体会的认定:一、患者治疗后出现的肿瘤休眠显然是由于手术或放化疗后减少了肿瘤的负荷(俗谓细胞的数量)所致。可见,肿瘤细胞的休眠是以数量少作为前提的。而未病前肿瘤细胞的数量也正如此。二、上述西医治疗手段的性质肯定都不是提高了免疫功能而恰恰都属于中医祛邪的性质。可见,治疗后产生的休眠是由于祛邪而非正气
监管的作用,那么又可据此而倍证病前的休眠也非正气的作用。
从中医的传统来看,在邪气的定义上过于笼统。它把一切来自体内外的非机体正常所需以及有害的因素全部称为邪气。而没有认识到我所体会到的邪气至少还有常邪(姑以名之)与毒邪两大类之分。更没有认识到正气只管常邪而管不住毒邪的这一特殊性。这就是使人产生正气可以管住一切邪气的误解的根源。
综上所述,我初步认为肿瘤细胞的休眠并非是由免疫的监管功能所致,而是因其力量弱小而不致积块为害的自身因素使然。西医之所以会对免疫功能出现矛盾性的认识,也并非因为事实本身所客观存在着的矛盾性,而是缘于学者认识的不正确。
甚或有人还会这样说:手术或放化疗的性质在中医固然归到祛邪,但中医自古就有“祛邪即所以扶正”的名训,所以这种祛邪就是扶正。祛邪有利于正气这是对的,但这间接的结果既不是正气自身的作用,更不是正气本身的概念。这是混淆了概念所导致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