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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晚安,妈妈》的时候,一直在想,两个女人的这台话剧,要怎样才能撑得起一个多小时呢?这样的担心在观看的过程中果然成了现实,没有场景转换,没有过多的灯光变化,没有音乐调节气氛,有的只是两个女人之间没完没了的对话,走动,有的只是一位母亲试图挽救女儿生命的努力和绝望。
“看完之后,我觉得压抑。”演出结束后,一位观众这样跟我说,她觉得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扛不住”的感觉。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是严肃话剧!”安徽省话剧院副院长朱海燕这样说,她饰演的母亲一角,让现场的观众动容,这也是她和《晚安,妈妈》这部话剧带给观众区别于其他话剧的直观感受。
的确,《晚安,妈妈》是一部另类的话剧,今年安徽省话剧院首届话剧季的四部话剧,每一部都有自己的个性,时尚搞笑的是《不作你,作谁?》,古典幽默无厘头的是《小话西游》,欧美惊悚悬疑的是《记忆底牌》,每一部都有鲜明的特色。相比以上三部,《晚安,妈妈》给人带来的观感完全不同,摒弃那些幽默搞笑的元素,也不玩悬疑惊悚,仅仅是母女两个人就女儿是否该自杀,这一看来相当荒谬的话题,进行一番彻底深入的探讨。母亲絮絮叨叨地劝解女儿,女儿抑郁愤懑地控诉她对生命的绝望,压抑是整部话剧的主旋律,两位主演在表演中,无一例外地想给观众营造这样的氛围,而这一切似乎都能从现实生活中找到影子。
“晚安妈妈”是一句充满温情的告别语,在这部话剧中,这句话却渗透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安、恐惧甚至发狂,作为一部原作获得过普利策戏剧奖的话剧,它想通过这样一句简单的告别语,探讨关于社会,关于家庭的残酷现实,其实一句“晚安妈妈”,永远不够。
□王成丽